而这时的付疏已经在车上了,还碰见了许家兄弟。

她其实很奇怪,华国这么大,竟然每次出行都碰到熟人,看来还是火车太少了。

许星瀚笑着跟她打招呼:“付小姐,多日不见,原来你回京城了。”

知道她是付安的妹妹后,他自然也知道了她是京城人,这才由此一说。

许星林只是红着脸笑了笑,没多说话。

“想家了,便回来看看,只是没想到会在车上遇见许会长和许二少,没听说顺威商会在京城也有生意。”付疏礼貌笑道。

许星瀚表情微微一怔,但很快恢复自然,若非付疏敏锐,根本察觉不到他这细微的变化。倒是许星林,眉头猛地一皱,显出几分不自然。

“付小姐有所不知,我和星林的舅父是京城人,”许星瀚煞有介事地说:“他老人家最近染上了烟瘾,母亲特让我们来劝劝。”

付疏也从善如流地叹了口气:“大烟害人。”

甭管是真是假,她已经看清了,人家兄弟肯定是一伙的,如果许星林是红党,那许星瀚也跑不了,不然不会处处为弟弟打掩护。

看来如今红党发展得也并非像大家想象中那么不顺利,有顺威这样的大商会做后盾,钱财方面总不至于特别窘迫才是。

正聊着,付平从包厢里出来:“苏苏?”

付疏对他笑了笑:“哥,给你介绍一下,这位是顺威商会的会长许星瀚,这位是沪城大学的高材生许星林,是我在怀安认识的朋友,他们和二哥关系也不错。”

付平主动伸手:“你们好,我是付平。”

行伍的气派很难隐藏,规矩和热血已经刻到了他们的骨血里,因而许星瀚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身份,眼神戒备中又带着尊敬:“付先生你好。”

几人随便聊了两句,就各自回包厢休息,毕竟这漫长的旅途很是恼人,下车后又有得忙碌,倒不如多睡。

八月二十,火车在中途连秋省停下,几人又不约而同地出包厢晃荡,碰到那手里拿报纸的,都要看上一看。

其实也不用他们看,普通车厢里的讨论已经一声高过一声,说到激动愤慨之处,还有人站起来慷慨陈词,这些大多都是年轻的学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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